小酒鬼(肖特助本宣看置顶)

爱是有迹可循的真理

【博肖&双生】Rosenkranz Sonatas

主题:人鱼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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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
 

1.

 

“肖战,回来吧。”

 

肖战不止一次梦见过他站在科隆教堂的门口,望着那神圣的圆顶苍穹,耳边是一声苍老的叹息。

 

梦里的科隆教堂褪去了华丽的色彩,幻化成黑白的模样,仿佛是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鲜活。

 

在梦里,只有他一个人站在穹顶之下,仰望着那尖尖的塔顶,满心寂寥,无言悲哀。

 

钟声静止,恍然响起了比贝尔的《Rosenkranz Sonatas》,圣母咏诵,祷文如敬献圣母的玫瑰花冠,平和简单,却也震慑人心。

 

在梦里,他随着音乐跳入海中,在深不见底的水底肆意遨游,丝毫不觉有任何压抑之感。

 

每每到奏鸣曲的尾声,肖战总是猛然惊醒,将自己蜷缩起来,抚住如鼓点般跳动的心脏,喘着气。

 

“肖战,你听见了吗?他们在叫你回去。”肖战喃喃自语,在昏昏沉沉中落下泪来。

 

回去?

 

该回到哪里?

 

海里吗?

 

他猛然睁开双眼,跌跌撞撞地向浴卝室跑去,抖着手打开了花洒,任由带着凉意的水流抚过自己的身体。

 

青色的痕迹在灯光的照耀下一闪而过,他靠在墙上,低头叹息。

 

自从《陈情令》爆红,他就不再是之前那个小糊豆了。

 

日以继日的访谈,综艺,占据了肖战的生活。

 

万人簇拥的舞台,欢呼,构成了肖战的全部。

 

在所有人的眼中,他是可圈可点的青年演员,他的漂亮,他的优秀,他的温柔,满足着粉丝们的一切幻想。

 

可是没人知道,每到深夜,他是孤寂的,颓废的,他害怕黑暗,害怕干涸,害怕每天晚上做的那个梦。

 

他不想回去。

 

所以他所有的角色都极尽所能,像是盛开在悬崖上的玫瑰,用尽毕生的力气去绽放的如火如荼,虽然热烈,但他知道,他耗尽的是他的心血。

 

2.

 

肖战是他的名字。

 

可是,他却不是人类。

 

柔和的月光下,泛着青色的鱼尾拍打着水面,一圈一圈的涟漪飘散开来,异常好看。

 

若是有人在这里,一定会惊呼出声:如今娱乐圈内炙手可热的顶流竟然是传说中的人鱼。

 

早在干宝的《搜神记》中就有记载:“南海之外有鲛人,水居如鱼,不废织绩。其眼泣则能出珠。”

 

传说中,鲛人善于纺织,可以制出入水不湿的龙绡,且滴泪成珠。

 

可这只是世人对他们的误解罢了。

 

人鱼族存活了上千年,一向远离喧嚣,即便化去双卝腿修炼成人,也是隐于人间,不露分毫。

 

原因无他,世人皆道鲛人乃奇珍异宝,若知晓人鱼一族真实存在,必将引来杀戮。

 

族中长辈早已催他尽快回到海里,只可惜,他生性倔强,不愿丢下现在的事业。

 

肖战轻晃着杯中的红酒,轻轻抿了一口。

 

鲛人声音曼妙,有与神灵对话的天赋,他知道他不该喝酒,嗓子是每一条人鱼拼尽全力都要保护好的“武器”,他还要靠着它去征战杀敌,开疆拓土。

 

可是今天晚上,孤独感再一次袭来,他睡不着,也不敢睡,他不想再梦回科隆,那教堂虽美,可是梦中只有他的感觉让他觉得寒冷。

 

在这个时候,唯有红酒能让他舒缓一点。

 

他闭着眼,想再次哼着歌,可是眼前浮现的却是王一博充满侵略性的目光。

 

早在剧组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弟弟看他的眼神与常人不同,他虽不擅通晓人类情感,却也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来强烈的独占欲。

 

占有欲在动物身上的表现为争夺猎物,欲卝望大小取决于追捕猎物的本能和饥饿程度。

 

肖战放下酒杯,身体往浴缸里沉了沉。

 

爱情,真的这般好吗?

 

3.

 

“战哥。”

 

肖战有些怔然,只不过数月不见,眼前的男人好像又瘦了,他脱口而出的关切让周边人都吓了一跳,“老王,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?你还老说我不好好吃饭,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?!”

 

眸底亮了起来,王一博努力憋着笑,凑到肖战身边,“战哥好狠心啊,好长时间都不联系我,要不是因为要宣传《陈情令》,只怕还要躲着我。”

 

被人说中了心事,肖战轻咳一声,耳尖都红了起来,小声嘟囔着,“我哪有躲你。”

 

“你就有!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!”王一博的控诉让肖战的心里忽然生出来点愧疚,“对不起啊老王。”

 

cool guy卡了壳,原本明亮的眼睛又黯淡下去,“没必要向我道歉。”

 

他想要的,不是道歉。

 

肖战摸卝摸自己的后颈,那里无法消除的鳞片,时刻提醒着他与王一博不是同一种族。

 

王一博看着他,叹了一口气。

 

就是这声叹息,让肖战的心好似被针扎了一般,“你......”

 

“王老师,肖老师,该接受访问了。”工作人员匆忙提醒着两个人,“那边在催了。”

 

二人对视一眼,一起向采访间走去。

 

“肖老师是怎么样让自己出戏的呢?”

 

原本都很顺利,可临了了,这个问题让肖战有一些慌乱。

 

他不敢去看身旁的王一博,只是咬着嘴唇思索了片刻,轻声道,“我去了日本玩。”

 

一个月。

 

断联,消失,谁都找不到。

 

可他还是发了微博,好像,是在给某个人信号:不用担心我,我很好,我只是想,冷静一下。

 

王一博的脸色立马变了,他盯着肖战的侧脸,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眼里的哀伤。

 

肖战自然也感受到了。

 

访谈结束,肖战被王一博堵在了化妆间,“战哥,不要告诉我你不懂我的意思。”

 

肖战偏过头,“王一博,你看清楚,我不是魏无羡。”

 

王一博愣住了,“嗯?你当然不是魏无羡啊,我也不是蓝忘机。”

 

肖战的声音有些滞涩,“你.....你喜欢我真的不是因为入戏太深吗?”

 

王一博有点生气,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肖战躲着自己了,“你在想什么??肖战,我喜欢的是你,不是剧里的角色。”

 

这次,换肖战愣住了,“真的?”

 

“嗯。肖战,我爱你。”

 

小人鱼的心忽然裂开了一道缝隙,有阳光透了进来。

 

4.

 

要说他不喜欢王一博,肖战说不出口,种族的隔阂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不该动心,可惜,他还是动心了。

 

王一博对他太好了,从剧组的时候,他就是他最独特的存在,酷酷的男孩会追在你屁卝股后面让你吃饭,会带着你融入他所有的圈子,会迁就他包容他,明明年纪那么小,却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。

 

肖战发现,他早就爱上了王一博。

 

他们在一起了。

 

就像是所有情侣一样,他们做过情侣间该做的事情,但每次清洗的时候,肖战都不让王一博帮他,男人虽然纳闷,却也没多想。

 

可意外来得就是那么突然,当巨大的舞台灯砸下来的时候,肖战被王一博牢牢地护在身下,未伤分毫。

 

相对的,王一博重伤住院,若不是肖战悄悄把自己的内丹喂给他,只怕王一博根本撑不下来。

 

急救室的红灯摄人心魄,肖战焦虑的咬着自己的手指,不断踱步。

 

外面乱成了一锅粥,媒体粉丝蜂拥而至,有哭的有闹的有想要独家新闻的有暗自揣测他们关系的。

 

心烦。

 

手指被咬破了皮,肖战只觉得他的心被放在烈火上炙烤,片刻都不得安宁。

 

“患者情况还算稳定,按理说这么重的灯砸下来不会只受这样的伤,或许是奇迹吧。他求生意志很强,你们小心照顾。”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医生走了出来,摘下了口罩,脸上也是如释重负的轻松。

 

所有人都在欢呼,可肖战知道,这只是靠着他内丹维持的假象。

 

他必须求助人鱼族。

 

海螺会带去他的声音,他要做的,就是好好守护在王一博的身边,等待救援。

 

当一道光芒穿透玻璃,围着肖战缓缓漂浮的时候,小人鱼好似找到了最可靠的港湾,“奶奶。”

 

慈祥的老人慢慢幻化出人形,站在了肖战面前,“阿战,我的孩子。”

 

“奶奶,你救救他。”肖战的声音沙哑不已。

 

5.

 

“人鱼的内丹在他体内循环一周天就能保他不死了,阿战,把你的内丹拿回来吧。”巫族奶奶干枯的手覆盖在王一博的头上,“我用灵气替他减少疼痛。”

 

肖战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,他低下头,将唇卝瓣覆在对方的唇上。

 

只见一道白光从王一博的胸腔处亮起,微弱的起伏沿着身体肌理一路向上,不多时,一粒散发着金黄光芒的珠子就从王一博的嘴里渡到了肖战的嘴里。

 

那是人鱼的内丹,庇佑着人鱼不老不死,永生不灭。

 

失去内丹养护的王一博只觉得浑身被撕裂一般,可下一秒,带着安抚人心的温暖就透过他的血液传遍了全身。

 

巫族奶奶的灵气是人鱼族最纯洁的存在,能够抚平一切创伤。

 

肖战还记得,在自己还是小人鱼的时候,常去未知的地方探险,每每带回来一身的伤,都是巫族奶奶帮他治疗伤口,鼓励他多出去看看。

 

“就算遍体鳞伤也不要紧,还有奶奶在。”

 

巫族奶奶说过很多话,但这是肖战记得最深的一句。

 

眼见王一博的脸色变好,肖战的心才真正放下来。

 

老人收回手,“放心吧,阿战,他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
 

“奶奶,谢谢您。”一如往昔,肖战搂住巫族奶奶的胳膊撒娇,“我就知道您不会怪我。”

 

“傻孩子,你是我最疼爱的小人鱼,我怎么会怪你?”

 

肖战还是有些过意不去,“我不听话,非要和人类相爱,族中长辈定以我为耻。”

 

巫族奶奶挑眉,“他们敢?那群迂腐的胖头鱼,奶奶非得教训教训他们。”

 

肖战笑眯眯地哄道,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奶奶最疼我了。”

 

巫族老人话锋一转,“疼你是疼你,你老实告诉我,你怎么打算的?真的要和这个人类相守一生吗?”

 

肖战踌躇片刻,问道,“奶奶,您是巫族人鱼,您知道,怎么变成人类吗?”

 

“当然知道。”

 

肖战一喜。

 

“只要将最靠近心脏的鳞片撕下来,你就能变成人类。”幻化成人形的巫族奶奶慈爱的摸着小人鱼的头,眼睛里满是疼惜,“只是,撕鳞之苦太过难忍,你真的要为了一个人类遭受这样的苦楚吗?”

 

肖战抬头,“他能为了我命悬一线,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他撕鳞破骨?”

 

病床上的人好似感应到了什么,手指微微动了一下。

 

巫族奶奶的手指轻轻点在肖战的额头上,“你这孩子,倔强起来的模样跟你父亲真像。”

 

肖战抿着嘴唇,下定了决心,“奶奶,什么时候能帮我变成人类?”

 

巫族奶奶掐着手指,口中念念有词,眼神复杂,“今夜。”

 

“今夜?”肖战拔高了声音,不为别的,而是因为太过惊喜。

 

今夜过后,他就可以生生世世和王一博在一起。

 

不用被带回到人鱼族,不用时时刻刻保持身体湿卝润,不用害怕被人发现鳞片,不用只是闻闻小面包的味道。

 

他可以站在阳光下,享受所有他之前不敢享受的一切。

 

慈祥的老人恨铁不成钢地敲他的头,“你个瓜娃子,撕鳞有多痛苦你根本就不知道!”

 

肖战揉揉自己的头,撅起了嘴巴。

 

说来也奇怪,在他身上,任何动作都带着可爱和难以言喻的诱卝惑。

 

“罢了罢了,你既坚持,那我就帮你。今夜子时,你来海边找我,我先回去准备东西。”

 

“好。”肖战点头,看着巫族老奶奶的身体一点一点的透明消散,才转过头看躺在床上的王一博。

 

“一博,你要快点好起来哦。“

 

“你要等我回来。”

 

是夜。

 

肖战走进早就设立好结界的海滩,呼唤着巫族奶奶,“奶奶,我来了。”

 

海面翻滚,一条银色的巨大鱼尾掀起波涛巨浪,巫族奶奶坐在礁石上,将手上的祈福物件递给肖战,“乖孩子,将这东西放在你身边。”

 

肖战接过来,“只要撕下我心口上的鳞片就可以吗?”

 

老人点头,但还是忧心忡忡,“你若执意如此,我也不好违拗你的心意,可是你真的想好了?一旦变成人类,你与人鱼族再无瓜葛,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们了。”

 

肖战的眼睛红了,他哽咽着,“对不起,奶奶,可是我真的很爱他。”

 

已然苍老的奶奶并没有生气,只是含泪笑道,“阿战,去做你想做的吧。”

 

人鱼将祈福物件放在自己身边,然后扯开了衣领,心口的位置早就布满了鳞片,在月亮下闪着青幽的光。

 

最娇卝嫩的鳞片,一碰就会敏感地收缩,肖战咬咬牙,伸手去撕。

 

鳞片一点一点的被剥开,露出藏在下面的软卝肉,被撕裂的感觉瞬间传达到了大脑之中。

 

痛不欲生。

 

肖战的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,可即便如此,也根本无法缓解剥鳞之苦。

 

巫族奶奶焦急的喊道,“阿战,放弃吧,你受不了的。”

 

放弃,怎么可以放弃?

 

肖战的眼睛猛然睁大,手上用力,将心口上的鳞片撕扯下来。

 

“啊——”极致的痛苦伴随着眼泪席卷了人鱼的全身,肖战跪坐在沙滩上,吃力地笑了笑。

 

“王一博......”

 

他捧着带血的鳞,陷入了重重黑暗。

 

“战哥......别哭.......”带着呼吸机的男人没有睁开眼睛,紧闭的眼睛上盈着一层泪光。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“那么,您相信世界上有美人鱼吗?”我推了推眼镜,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
 

对方实在太过耀眼,我只是略看了看他就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。

 

男人愣了一下,随即唇边绽开笑容,温柔地笑道,“我不相信,这只是我写的一本书而已啊,美丽的姑娘。”

 

我自然知道这是一本书,可我就是下意识的这样问了。

 

因为,我总有种预感,这个漂亮的男人所写的故事,讲的就是他自己。

 

“肖——”我还未来得及唤他,就被推门而入的人打断了话语,“战哥。”

 

我回头,看见另一种人间绝色。

 

他年纪尚轻,可眉眼之中的英俊是任何东西都抵挡不住的。

 

我知道,他是王一博。

 

和肖战在同一天宣布退出演艺圈的顶流演员。

 

“我等你等了好半天了,你饿不饿?”王一博晃了晃手腕,露出那块绿水鬼,上面的时间已然过去了两个小时。

 

我面上一红,急忙起身致歉,“肖先生,对不起,比我预想的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,耽误您了。”

 

温柔的男人摇头,“没关系,与您聊得很是投契。”

 

“咳咳——”年轻男人故意咳嗽得很大声,我看了看他,忽然明白了他们的关系。

 

怪不得,怪不得王一博也要退圈。

 

“快走了,你不能饿着,一饿就胃疼。今晚吃两碗抄手,不然就别理我了。”

 

凶巴巴的语气里能听出来他对肖先生的关切,我低头笑了,在目送他们离开后坐回了我的位置,拿出笔,在访谈录的最后一页写上了一句话。

 

——不管是不是故事,这条人鱼应该很幸福。

 

——因为,他的此生挚爱永远陪在了他的身边。

 

-end-



①《Rosenkranz Sonatas》,德国波西米亚小提琴演奏家、作曲家比贝尔知名作品,中文译名为《悬崖上的玫瑰奏鸣曲》。

②我查询过资料,这首奏鸣曲的时间跟比贝尔的《Rosary Sonatas》(玫瑰经奏鸣曲,也被翻译成《Mystery Sonatas》神迹奏鸣曲)发行的时间一致,均是1676年,所以是否为同一首曲子不得而知,百度上也没有确切的话说明它们不是同一首。既然是写文,那就默认为同一首。

相比于Rosary Sonatas这个名字,我更喜欢Rosenkranz Sonatas。



写到最后:感谢大家一年多的陪伴,希望我们能一直走下去!


我会写下去的!不过就是最近太忙了,你们要等我回来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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